小凤仙本是清末浙江杭州一个满族旗营文案的汉族小妾的女儿，这个小妾是由丫头收房的。文案死后，这个小妾被大房赶出了家门，就和女仆带着小凤仙苦度岁月。
小凤仙
几年后，小凤仙的母亲也贫困而死。临终前，她把小凤仙托付给女仆。女仆带着小凤仙就住在曾朴在杭州寓所的斜对门，过着朝不保夕的贫穷生活。
这曾朴，字孟朴，江苏常熟市西山塘泾岸人。清同治十一年(1872)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。曾朴18岁考中秀才，后又考中举人。1905年，时年33岁的曾朴完成章回小说《孽海花》的创作，问世后，在晚清文坛引起强烈的反响，并奠定了他在近代文学史上的地位。
曾朴见这主仆二人后，很是同情小凤仙的悲惨身世，就和这个女仆商量，把小凤仙领到自己家里抚养，可是，那女仆竟以养母自居，多次到曾家找碴，和曾朴无理取闹，曾朴非常可怜小凤仙的不幸遭遇，因此，他和小凤仙的养母商定，每年资助她一些钱。叫她领着小凤仙到上海上学读书，女仆也就同意了，此后，曾朴与小凤仙离别数年。
曾朴
未曾想到的是小凤仙离开杭州后不久，就落入风尘。1913年，时在江苏省官产处处长任上的曾朴，一天晚上，去夫子庙一家酒家参加一个宴请，席上，意外遇到小凤仙。殊不知，穿梭于夫子庙声色场所的小凤仙，已是秦淮河畔很红的风尘女子了。
曾朴问明小凤仙沦落青楼的原因后非常痛心。第二天，就找到她的住处，把她的养母痛责了一番。小凤仙的养母怕时已颇有权势在南京做官的曾朴为难她，就跑到北京。事后不久，因无脸面面对有养育之恩的曾朴，小凤仙也去了北京，在北京重操旧业，并成为京城八大胡同红极一时的名妓。
蔡锷
当时，蔡锷将军希望小凤仙从良嫁给自己，但小凤仙却犹豫不定。因为京城里追求小凤仙的人很多，均系达官贵人和王孙公子。蔡锷无可奈何之际，想起了素日私交不错的曾朴，在得知早年曾朴与小凤仙夙有渊源，并有养育之恩，更是喜出望外，便请求曾朴出面，并以撮合的重任相托。
原本如花似玉的小凤仙凄凉的身世就让曾朴唏嘘不已，再加上亲眼目睹小风仙在夫子庙风月场上卖笑情景，更让他萌动了拯救小凤仙于水火之中的念想。于是在曾朴的劝解下小凤仙回心转意，与蔡锷结成伴侣。
值得一提的是蔡锷与小凤仙的结合，除了感情因素，还有更重要的政治原因。那就是袁世凯想做皇帝，怕蔡锷在云南抵制，就以“委以重任”之名，把他羁留在京监视起来。蔡锷为了麻痹袁的监视，便伪装意志消沉，沉迷女色，把眷属遣出北平，而与小凤仙结为良缘。
蔡锷与小凤仙
小凤仙亦有爱国之心，代为计谋，助蔡锷于大宴宾客，杯觥交错之际，悄然离席，化妆出京，于1915年取道天津，辗转日本，回到云南，从而兴兵讨袁，自任第一军总司令，进军四川，迫袁下台，起了很大作用。
1916年，蔡锷病故于日本，小凤仙写的挽联，情真意切——万里南天鹏翼，直上扶摇，那堪忧患余生，萍水因缘成一梦；几年北地燕支，自悲冷落，赢得英雄知己，桃花颜色亦千秋。
“燕支”今作“胭脂”，为与“鹏翼”对仗而用古体，在歌颂蔡锷之忧国为民的英雄事迹的同时，小凤仙也为自己能结识如此的英雄人物，引以为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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